那个商学院的女生

　　同事跟我是好兄弟，他一直很喜欢一个商学院的女生。他给我看了她的照片，长得很像SHE里那个最瘦的MM。他说过几天就是她的生日，他特意去周大福买了个项链准备送给她。可是，他不知道她的电话和地址，直接去找人吧，比较冒昧，我们就想办法打电话问。刚好，有个同事的朋友是商学院的学生，就托他知道了商学院某女寝室楼的电话。我打电话过去，有个MM接到电话，声音很好听，我问她认识###吗？她说认识，当时也是很巧，我说帮忙说一下她们寝室的电话好吗？她说她不知道，那个女的在三楼里，她这是一楼，我请她跑上去问一下，没想到她居然答应了。我没挂电话，就听见她噔噔噔跑上楼去了，一会又噔噔噔跑下来，她气喘吁吁说，喂，她们寝室没人！我谢了她，说过会再打过来。
　　
　　过了半个多小时吧，我又打那个电话过去，还是那个MM，他听出了我的声音，她又噔噔噔跑上楼去看了，难为这么好心的MM了，可惜还是没人啊，MM问我你是不是找她有什么急事啊？我就把我朋友的事情告诉她了，哈，她倒挺有意思，说你这个兄弟可真行，这样给兄弟帮忙撒。和她乱聊了半天，快下班了，手机也该没电了，就挂了电话。
　　
　　晚上半夜三点钟左右，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读者应该猜出来了，正是白天我打电话的那个MM。她告诉了我三楼那个女生寝室的电话号码，还说，你睡着了吧？反正我白天不上课，我可不管了哦，你现在可别睡，想睡也睡不了了，哈~我就和她聊天，一直到模糊听见她在手机里骂，你这个猪，你睡着了？猪头，说话啊......我睡着了。
　　
　　同事如愿以尝见到了他所喜欢的人，他说她不要他的礼物，说太贵重只是普通朋友她不敢收。朋友显得有些沮丧，我劝他，一切都有希望。麻烦的是，每天半夜的时候我的手机会响起来，有次我甚至火了，我骂她，你太可恶了，我还得上班，我起不来床！之后的两天里，她没再给我打电话，我甚至有点庆幸世界总算安宁了，可是心里莫名其妙的有点失落。午夜，我关掉的手机又开了，我点上一支烟，有点可笑，电影吗？哈哈，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去搞这些事情，我有女朋友呢，可漂亮了，我很知足，只想多攒点钱，自己搞个什么，好给以后做打算。她到底还是打电话过来了，我接了电话，没吭声，她说，喂，猪头，想我了吧？我靠~
　　
　　女友在外地工作，那里条件还不错，她说她不想放弃这份工作。我知道她是爱我的，为了将来，我不能说什么，自己在小公司做事天天累得象条狗一样。我恼怒着老板的剥削。同事说她的爱情有了起色，他们开始约会，还经常一起吃饭，我恭喜他，他请我吃火锅喝酒。我说起那个经常打电话给我的那个MM，他笑着说，要不见见面？哈~~我靠，我说我可没那意思，明显恐龙嘛，再说了，就算是个美女咋的？~没意思。晚上的电话里，我说，你是美女还是恐龙？她说，你猜呢？我说你美丑跟我有撒关系，就算是个美女肯定也没我女朋友漂亮，她没说话，突然挂了电话。
　　
　　她问我，你的QQ是多少？我说公司上班时间不许上网聊天。她说，那下班聊，我说家里没电脑。她说你混得真惨，上班的人了电脑也买不起一个。到底还是加QQ了，他问我你住哪里，我说文一路，她说，靠，就这么近你也不来看我，我说我怕你爱上我。哈~她笑了，追我的男生很多呢！我说我也有老婆了。
　　
　　那天，兄弟和他的女友吵架了，他拉我出去喝酒，他说他很烦，我说爱情就是这个样子，吵架嘛很正常。他说你不明白，他女友打电话过来问我们在哪。她来了，我还是第一次见，比照片上漂亮点吧，很瘦的样子，看来他们和好了。她后面跟着个女的，我不知道她是谁，忽然有个预感。典型的杭州MM的样子，还戴个眼镜，长相一般，就是身材高了点。兄弟的女友说，我们还得谢谢你帮忙，要不是你我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在一起，我哈哈说请我吃饭啊，她拉过旁边那个MM说，你猜她是谁？我故意盯着她看了几秒钟，我笑了笑说我不知道。
　　
　　她很大方的叫了声，猪头！哈，失望了吧，不欢迎我这个恐龙？我笑着说，是你呀，她说你怎么这么瘦啊，跟个排骨似的。我有点怯，继续发扬见了MM脸红的优良品德。她说你怎么不把老婆带来啊，我说她不在杭州。从此她热情的叫我猪头，我骂她是竿子。竿子穿上高根鞋居然比我还高，我汗~兄弟说，你交桃花运了，说这话时还面带淫荡的奸笑。我说，靠，我没见过女人！
　　
　　竿子约我去逛街，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文一路拆得真TMD烂，以前对面还有几家卖衣服的不错，我挺喜欢的，还比较便宜，都TMD拆了。她嚷着要吃掉渣烧饼，排那么长的队伍我不情愿的插进去，她说不好吃，我倒挺喜欢的，一下吃了两个，哈哈~她要去看我住的地方，我说不行，她说为撒？我说太乱，我被子还没叠地也好几个月没扫了。她说没关系，看你穿的人摸狗样的，房子能有多乱？她进我房子的第一眼就傻了，哈哈~一般老婆来的时候我才主动打扫一下，整理整理的，她说，世界上有这样的懒人？！我光荣的笑笑。她拿起我和女友的照片，半天说，你们挺配的。我说那当然，她居然帮我打扫了房子，还买了个杯子给我，她说你老婆不来看你吗？我没说话，那天吃饭，她请了我，虽然我上班，看得出来她的光景肯定比我好很多，我没说什么。有时候整夜在公司加班，她上网说，你买电脑了？！我说，靠，我在上班。她说，你小心别累死了，我说，不是累死，是快饿死了。她发了个问号，我说公司没人就我一个人也没东西吃，楼下也没什么了，她没说什么就下线了。半小时后，电话响了，她说你是几楼？我吓了一大跳，她居然提流着一袋馄饨来了。我看了她半天，她说快吃啊，天都快亮了。
　　
　　那天她在公司的沙发上睡到天亮，我忙完了，叫她起来，打车回去。她迷糊着眼睛，靠在我肩膀上，天又亮了，又是一天早上，忙碌的人们，车水马流的街道。这个冬天来的特别晚，却又那么冷，我在她学校门口叫她下了车，我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叹气。傻子都看得出她对我有意思了，我点了根烟，被司机骂了句，靠。周末，老婆来看我了，这个让我日夜思念着的人，她一来就给我洗衣服，我站在旁边看着她白白的手在冰冷的水中翻搓着，我忽然很狠自己，我从后面抱着她，把她的手从水里握出来，她骂，干什么，这么多衣服，还得半天呢，一边去！我烧了两壶开水，给她提上来，将房子打扫了一下，给她冲了杯她最喜欢的豆奶。她洗完衣服，小手冻得发红，我将她的手握住，捂在我的肚子上，那股寒意让我打了个冷战，我却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我暗暗对自己说，以后，再也不让你为我做这些了，再也不让......
　　
　　我想故意疏远竿子，为她自己也是为我自己，更为我老婆。那些天，整天想着发财的梦，偶尔中了一次10块钱的彩票，一下惊喜买了100块，靠，到头来，毛也没一根！一到冬天就特别嘴馋，花三块钱买个教工路的香辣鸭头是最享受的事情。竿子说学校要搞街舞比赛，要我给她刻张音乐盘，她大大咧咧的在我的公司嚷着刻哪首哪首，老板说，小子，你挺有魅力啊，那皮脸跟我兄弟一样淫荡，我靠~我跟竿子说，你以后没事别老来公司找我，她嘟着嘴说，怎么了，有什么了不起，不来就不来！甩手走了。我有点后悔，说出去的话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我给她发消息说，来吧，我请你吃麻辣烫。
　　
　　她跟老板娘说麻辣烫不加辣不加麻，更不要放大蒜，我说你这样吃个屁，回家拿白菜在开水里自己煮一下比这里卫生多了。她瞪了我一眼，气呼呼挖了一大勺辣椒，又加了好多大蒜进去，我斜着眼睛看着她怎么吃，她边吃眼睛里还泪花花的，我说算了，你爱怎么吃怎么吃吧，干吗这么赌气啊。她还硬是把那碗给吃完了。街上人挺多，有点冷的，我的衣服有点单，风吹到领子里有点刺骨的寒，她突然将她的围巾围到我脖子上，很帅嘛，她说。晕，我围着个MM粉红色的围巾这算咋回事，前面过来几个MM冲着我就乐，我把围巾拿下来，勒在她脖子上，左右一拉，她啊了声，你要弄死我啊~顺势抱着我，我的心一动，静静的，站着。
　　
　　那天，我象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逃了，也许是做贼心虚，我给老婆打了电话。
　　
　　竿子还是在半夜把我弄醒了，她说她跟别人吵架了，现在在外面，我说那你回家呀，她说我不想回去，我说大半夜的那你上哪啊，要不去网吧通宵去，她说我在你楼下，我......我光着屁股拉开窗户，看见寒风中的竿子瑟瑟在那里。靠，内裤也不知道被我踢哪去了，不管了，就直接穿好裤子。我怕冷就用电热毯，比家里的炕还舒服呢，再说了，冬天裸睡，多爽~我接她上来，她就哭开了，我说好了好了，我可不想听你们寝食那些垃圾琐事。我说你就睡吧，她说那你呢，我说我就看电视吧，我打开我那个花180块钱买来的只有4个台的电视机，就一个中 央一套还有点影子，她睁着眼睛说，那我也不睡我也看电视。我说，看个毛，你不睡我睡，她说你睡电热毯看你老了怎么办。我说你们这破地方又没暖气也没炕，我不适应，我又买不起空调的。她说这是什么东西，说着，从我枕头下拉出我一条内裤来，我一把夺过来就装兜里了。她哈哈笑个不停，我靠，我恨不得找个缝子钻进去。那一夜是经过思想的挣扎的，我也淫荡的想过哈，只是，只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什么也没发生，你爱信不信，拉倒~
　　
　　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我的老板跑了！前一天，他说给我放一天假，公司有事情。我还暗自高兴呢，过了一天我去上班，靠，搬得一干二净！房东在打扫卫生，我说人呢？他爱理不理的说，前天晚上就搬走了。天杀的啊，我两月工资啊~我报警去，人家说要去仲裁，仲裁说先交钱，能不能找到还不一定·！我这次是载大了。晚上我召集几个朋友，我说我找到他我就砍死他，几个去喝酒，靠，也不安慰我一下，还要我付帐。老婆说，算了，你找工作吧，我找了找年底了，不太好找，现在还是待业青年，妈的，彻底加入失业的大军。竿子说，你自己开个公司呀，我说你投资啊？她说得多少钱，我说我干的这个就要个机器，一台最便宜的20万。她说，我存了4000多块钱借给你。我忽然有点感动，一闪而过，我用手摸了摸她的头，我说，其实，你挺可爱的。
　　
　　算了，我也不工作了，离过年也不远了，我就回家算了，来年在来找工作吧，顺便在家多呆点时间，陪陪父母。老爹说，你在外要节俭，要吃饱穿暖，在公司要好好干，搞好关系。老妈说，去年没想到你会回家，没有养猪，今年养的猪很肥，大伯家还送了只羊，你过年回家就杀。报纸上说，杭州房价又创历史新高......点上一支白沙烟，香烟飘渺着迷蒙了我的双眼，斟酌着南方北方。和老婆凑钱买了台电脑，自己想能接几个小活做做也好，电脑迟早要买的。竿子天天将她收藏的QQ表情发给我，QQ跳动的声音划破我沉寂的屋子。自己洗衣服方才体会到老婆的好，竿子骂我凭什么有那么好的老婆，愤愤不平的说她不是奴隶。当我接了第一个单子，挣了480块钱的时候，我和竿子在格莱美嘶声力竭的庆祝K歌，一杯就醉的我红着脸粗着脖子咽下最后一口红酒，和竿子抢着话筒唱着社会主义好。我弓着腰，吐着我胃里最后的东西，竿子哭着捶着我的背，那天，我感觉到，我死了。
　　
　　这个冬天很冷，我穿着去年老婆给我买的厚重的羽绒服，红红的颜色使得我的老脸也年轻起来。我再也没挣到一分钱。难得的是感冒了，那天连打三声喷嚏，记得老婆说过，一声是她想我，二声是她骂我，三声就肯定是感冒了。我长这么大没记得打过点滴，我草草买了盒感冒药了事。我太轻视了，我下不了床，身子下的电热毯温暖的很，身上却老是觉得冷。竿子将她爸的药箱都给我偷来了，她洗干净了我的锅和碗，牺牲了一只锅，给我烧了碗煮焦的粥喝。她说对不起我很笨，没做过，焦了。我感激的一喝而光。我说你走吧，我老婆要来了，她会照顾我的。她不情愿的走了，那天是周末，可是老婆没来，我饿了一天。晚上，我受不了了，我发消息给竿子，我说你能来吗，我饿死了。竿子几乎和老婆是同时进门的，竿子又提流着热腾腾的馄饨，老婆的表情让我感觉天要塌了。我忘了老婆是用哪只手甩门而出的，将一篮子苹果狠狠砸在我身上。竿子傻傻的放下东西，她悄悄捡在散落在地上的苹果，我茫然无措。半天，她说，快吃啊，都凉了......
　　
　　竿子吓坏了，我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好象在演电影，今天那主角竟然是我。她哭得不成人样，我迷迷糊糊就听见她在说，对不起，对不起......老婆就这样没了吗？她不接我的电话，不回我的短信，不理我的QQ，更不听我的解释。终于有一天，她在QQ上给我发了张和一个男人的合影，那个穿着西装的老男人笑的无比灿烂，仿佛在嘲笑我的失去，我恼怒着砸了一只音箱，当我准备砸剩下的一只时，竿子拦住了我。她说，如果她不要你了，我做你的女朋友，好吗？我像一只发了疯的狗一样，咆哮着，我嘶哑着喉咙对着她喊，滚！你给我滚！没有你，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竿子哭着跑了，走的时候摔破了一只刚洗干净的碗。我毫不犹豫的砸烂了最后一只音箱，也不知道音箱里装着什么东西，砰的一声，很清脆，很清脆。
　　
　　老爸电话里说，今年早点回来，你哥准备明年开春结婚了，你还没见过你嫂子呢，问问你女朋友有空没，一起回来，我还没见过呢，工作千万别耽搁。我编造着公司的种种，惭愧和忧伤让我喘不过气来，那天我一个人爬到北高峰上，我几乎是跑着上去的，天气很冷，没什么人，气喘吁吁点上一只烟的时候，想吐。竿子发消息问我在哪？我忽然觉得很对不起这个突然闯入我生活的人，我回消息说，我站在杭州所谓最高的山上，整个杭州在我脚下，不过如此嘛~她说，你疯了！......
　　
　　我的兄弟和他女朋友来看我了，他说公司跑了，他现在在亲戚的厂里做，说现在年底了，你过完年要不也过来吧，厂子不大，效益还可以。看着他们说说笑笑，我觉得有些辛酸，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他女朋友说，考虑一下竿子吧，她挺喜欢你的，这样也好，上天安排的。我苦笑一下，晚上对着那没声了的电脑，老婆还将我们照的大头贴贴在显示器上，她说，不能勾引漂亮MM，也不能让漂亮MM勾引，你和MM聊天的时候要想想我，看看我。我拔了收音机上的耳塞，插在电脑上，听着她在外地传给我的《一剪梅》的老歌，这是我们最喜欢的歌啊，“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长留心间” 我的心隐隐作痛。我哭了，我居然庸俗的哭了，像条溺死的狗一样。我忽然明白，当你拥有什么的时候，你没有在意过，就算在意了，也完全没有明白拥有的价值和含义，只有失去才知道你是多么的不想失去，不愿舍弃。只是，太晚了。
　　
　　打电话给兄弟，喝酒吧，他说。他说你促成了我的爱情，没想到却丢了你的爱情。我说竿子是无辜的，所有的人都是无辜的。他说要不我给你老婆打个电话劝劝她？我打开我的电脑，他看见我的桌面那张老婆发过来的照片，无语。我把它设置成桌面，就是要折磨自己，看见那个老男人我的心就就被划一刀，痛苦却又彻底的痛快。竿子的手艺见长，她不知从哪学会了做饭，回锅肉的味道居然和我的手艺不相上下。我对竿子说，找个男朋友吧，说，要什么条件，我介绍给你哦。竿子说，我要找有钱的长得帅的。我说我的朋友都是穷光蛋，那没办法闹。竿子送我一对漂亮的小音箱，圆圆透明的，漂亮可爱。竿子说，你不能再睡电热毯，少抽烟，要按时吃饭，每当她唠叨着对我说这些的时候我感觉又熟悉又愧疚。我卷缩在大城市巨大的阴影中，迷茫着，颓废着，没有方向，步履蹒跚。竿子在11.13我生日的时候给了我一个音乐盒，一架漂亮的钢琴，宗红色的琴身，黑白键盘，键盘随着音符的的流淌也会跟着跳动。我叫不出那首曲子的名字，只是觉得很动听，很动听。
　　
　　11.18日，又是一个周末。天气很冷，我卷缩在被窝里一天，那个破电视模糊着，我不想出去，就这样躺着。竿子进门就骂着，她掀我的被子，我说我裸睡呢，你敢？她红了脸说，无耻。我们在楼下吃鸭头，我惊奇的发现，竿子不再怕辣了。
　　
　　11.20日，外面在下雨，我忘记收衣服，好心的房东老太太敲门给我送进来，她说小伙子，好久没见你老婆来，她很忙吗？怎么你现在自己洗衣服？也不知道收一下。我将头埋在被子里，我只说是我头疼，眼睛发热，可能又是感冒了。
　　
　　11.22日，雨停了。盯着老婆的QQ半天，我发给她消息：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
　　
　　11.23日，我从外面回来，我摸索着开了灯，看见老婆蜷缩在床上哭泣。她回来了·！！！我站在床头看着她，沉默。房间被整理的很干净，老婆抱着我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说，我兄弟打电话给她了。我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我吻着她的眼睛，我想我尝到了泪水的味道，咸咸的，咸咸的。我第一次做饭给老婆吃，干净的锅碗使我想起一个身影，一闪而过。老婆说，那个女孩子很喜欢你是吗？我没吭声。她把我的桌面换了回来，她说，那是我的老板，我故意气你的。
　　
　　11.24日，我和老婆玩了一天，我们在杭州花圃拍照。老婆说，你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你永远只能爱我一个，我永远是你的，我永远只爱你一个。
　　
　　11.25日，老婆回去上班了，她说下个月我妈生日的时候会给我妈买个礼物让我带回去。
　　
　　11.26日，兄弟叫我喝酒，我第一次去了酒吧。他女朋友也在，还有一个人，竿子。兄弟说这段日子酒量见长嘛，我兴奋的对竿子说，她回来了！竿子和我碰杯，我发现她好能喝。出了酒吧，我们走在南山路上，我第一次发现这地方真好，我说等我有钱了能在这里有套房子就好了。竿子说你会有的。我看见竿子看着后面，原来兄弟和他老婆在KISS。竿子说，猪头你过来！我走过去，她忽然一把抱住我的头。当两片有点冰凉的嘴唇贴上我的唇的时候，我怔住了。我看见，竿子的眼泪。她紧紧闭着眼睛，是怕我看见她的泪水吗？我挣脱了她的手，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去，好多的车，路灯好亮，我看见自己的影子印在地上好长，好长......竿子在后面哭着喊，你回来！猪头，你回来！......
　　
　　11.27日。电视和报纸里说，江西发生了地震，死了好多人。我和竿子在QQ上说了句在吗，便再无言语。
　　
　　凌晨2点35分的空气中，我和一支快燃尽的烟一起抒写我们曾经的故事。
　　
　　电脑里不停播放着SHE的新歌《不想长大》。谁愿意长大呢？我想。小时候经常盼望着长大，真的长大了又有了这么多的烦恼，连快乐都是沉甸甸的。 人们会像狗一样的挣扎着，就像我曾经像狗一样的愤怒过，饿过，哭过一样。要知道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有多少个孤独的灵魂在雾色不明的朦胧中舞动着最孤单的旋律吗？又有多少写完的纸笺飞舞在风中，赘带着没人知道的词语，描述着一些不可重复的故事呢？
　　
　　拨动竿子送给我的那个音乐盒，忽然听出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张眯的《这首歌是给你的 》
　　
　　“ 现在我唱的歌，是我写给你的。我的喜怒哀乐，都被你包围着，我的每一次心跳，都被你牵动着！你是最疼爱我的，伤你我舍不得我想写一首歌，告诉你我想你了。我开始后悔了。当初没有听你的。我想把你抱着，可你我却相隔着。我开始成熟了，可你却以不在了。我的这一首歌，是真心写给你的。里面每个音色。都是眼泪做的。我是真心忏悔了。因为我明白了。你是最疼爱我的，伤你我舍不得。你曾给我的，我一辈子记得，你为我付出的，是我永远还不了的。你用最包容的爱，将我保护着，你用最善良的心，将我深爱着！ ”